位置:  > 故事大全 > 武侠故事> 血弥开封

血弥开封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1-04 阅读:
  第一回
  断迷案府衙惊魂
  传书讯义士拜京
  开封府前,展昭带住了坐骑,皱眉看了看府衙前两扇厚重的大门,不住地叹气。包大人致仕了,新上任的开封府府尹会扭转当前的局面吗?
  展昭仰天看去,温暖的太阳已经跃上中天,春天的空气果然清新宜人。但是,开封府的侍卫与捕头,心头却萦绕着阵阵阴霾,挥之不去。
  去岁冬日,洪太后凤体违和,她的妹妹洪芳专程从柳州进京前来探望。洪太后、洪芳本是原柳州总兵洪遇的女儿,洪遇是三朝老臣,深得太宗、真宗、当今皇上的赏识与信任。洪遇有两女儿,姐姐名叫洪秀,嫁予了真宗皇上,妹妹洪芳,嫁给了大学士虞言文。这姐妹二人,长得极是相似,如若不细看一番,定难分得清楚。
  洪芳来京不久,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竟然接二连三地在皇宫里发生了。先是服侍洪太后多年的六个宫女,合伙盗窃洪太后寝宫的金银玉器,后被人举报查实,被洪太后赐死。元宵节那日午时,两个当值的太监,竟然在洪太后寝宫中纵火,企图加害洪太后。
  凶兆即由此开始,近三个月来,东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接连不断地神秘死去。一位得宠的皇子清早兴致勃勃地去西山打猎,怎奈坠入布满尖刀的陷阱中,当下毙命。半月前,新任兵部尚书张纹元,吃饱喝足,乘兴去逛青楼,与烟花女子耳鬓厮磨之际,竟然死在了两个青楼女子手中。
  凶案频频发生,皇上或是受了惊吓,经常抱恙,隔三岔五地罢朝。包拯卸职第三日,皇上干脆托病不朝,按说,皇上龙体抱恙,国事荒殆,太子理应掌国,发号施令。可是,洪太后却以孙儿年幼为由,顾不得凤体老迈,主动要求垂帘听政,替皇上打理朝政。
  那日早朝,文武大臣奏报凶杀案的办案进展后,洪太后怒火冲天,对着满朝文武连声责骂。
  满朝文武都被洪太后骂得噤若寒蝉。洪太后凤颜怒对开封府府尹,直指李天应道:“卿已上任十余日了,为何凶徒仍是如此猖獗,此举教皇家颜面何存?更为可恨的是,哀家每一次临朝问询,你似早已备好推搪之辞。全力断案,徒托空言;城内盘查,几成习套。事过之后,暗杀如故,恐怖如故,尔等敷衍搪塞如故,欺瞒朝廷如故。李天应呀,你何止办事不力,实乃尸位素餐,误国误民啊!”
  李天应跪在朝堂之上如筛糠,大气儿不敢出,磕头如捣蒜,唯唯诺诺,口中反复重复着“微臣一定尽快断案”几个字眼。
  洪太后怒气并未消减,黑丧着声音,道:“李天应,如再不能限期断案,你自辞其咎吧!”
  散朝回来,李天应当即升堂,将展昭、卢方、徐庆、蒋平,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干捕快,骂了个狗血淋头。
  卢方本是个老实人,却也难敌李天应的污秽言语,当下开言请辞。徐庆、蒋平见状,也纷纷嚷着请辞。这本是卢方等人商议的威吓之策,孰料,李天应偏不就范,直接将三人开缺。开封府衙的一众差役,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展昭索性也以身体抱恙、不能外出办差为由,请求告假。李天应依着葫芦画瓢,依旧照准。
  事情发展得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之外,那日清晨点卯,李天应厉言厉色地责骂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言其消极怠工,玩忽职守,当下开缺四人。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面面相觑,鱼贯而去。
  那日,李天应开缺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捕头职务,扔下满堂目瞪口呆的衙役们,起身去了屏风后面喝茶。
  正在众人发怔之时,罗师爷罗尔保从屏风后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一撩袖袍,坐在了李天应的位子上,扫视着堂下的三班衙役,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皆是开封府的故吏,颇有建树,罗某早有耳闻,佩服之至。然而,包大人辞官之后,这四人竟似丢了魂儿似的,办案拖沓,李大人开缺他们,自是为了以免他日,四人懒散办差与凶徒交手之时,因大意丢了身家性命。李大人断没有另起炉灶的心思,全是为尔等考虑。希望诸位各司其职,尽早破获连环凶杀案。一则,给李大人长长脸面;二则,为诸位的锦绣前程添砖加瓦。”
  开封府大堂鸦雀无声,堂下的衙役们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罗尔保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李大人开缺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是万般无奈,尽得武侯挥泪斩马谡之悲,心中之苦楚,少为人知。如有人借机报冰公事,义愤填膺,也可尽早请辞。若是消极怠工,玩忽职守,那就休怪李大人铁面无私、秉公处理了。”说罢,罗尔保起身离案,拂袖去了屏风后面。
  却说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被开缺之后,李天应便快马文书知会各州府,张贴招募启事。短短几日,揭榜者如云,李天应亲任主考,招募了两百多名捕快。除此之外,李天应额外招募了四名捕头,齐河、谷浪、韩伟、周诚。这四个人在江湖上背负无数命案,血迹昭昭j李天应倒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连递上了赦免和补缺的奏折,洪太后很快也降旨赦免了齐河等四人,一并赐予他们带刀护卫之职,官从六品。
  东京城遥遥在望。
  白玉堂驻足在前,他仍然骑着追随了他多年的白马,歇息一番之后,他下意识地轻策马腹,马儿就心领神会地奔驰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包大人致仕前飞鸽传书邀其奔赴东京,暗中调查连环血案。包大人在信中说以他一介草民身份,办起案来定是少些约束,也不会打草惊蛇。白玉堂昔日大闹东京之时,幸得包大人从旁调解,才躲过一劫,因而白玉堂自是对包大人敬爱有加,甚至是无所不从。此番,包大人密令其昔日的捕快范月婷与白玉堂一并前来办案。二人本是同路而行,然而奔赴东京途中,范月婷因有事耽搁,不能与白玉堂同时抵达东京,便嘱托白玉堂给其兄长范月明捎去家书,聊表相思之情。
  白玉堂在城门前下了马,经过守城士兵的严格盘查,牵马进了城。可是他因凶案的事情心事重重,一走神儿,竟然走进了距离城门百米开外的羊肉巷,他想起前日里师妹范月婷的交代,索性直奔范月明的宅邸。
  按照范月婷的指引,白玉堂在一户雕栏玉砌、颇有江南特色的大宅门前停下,他把马拴在街前的柳树干上,便登上石阶,轻轻叩门。
  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迎出门外,她低眉顺目,款款施了一礼,再打量了白玉堂一眼,细声问道:“大侠您……”
  白玉堂拱手笑道:“鄙人白玉堂,来拜访范月明师兄。”
  丫环疑问道:“师兄?……白先生与我家老爷是……”
  白玉堂点头道:“正是。若是范师兄忙,烦请将信交给他就是,白某这就告辞。”说罢,便解开行囊,取出一封信。
  丫环忙说:“白先生,还是您亲手交给老爷吧。”
  白玉堂随丫环跨进门来,他坐在客厅里,四下打量,客厅很宽敞,三面墙上都挂着一些名人字画,中堂挂着一副对联:读书传家久,耕田承业长。白玉堂暗笑,一个商道中人,却标榜读书种田,此中意味,怕是言不由衷。
  半晌,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进客厅,他身着蓝花绸缎长衫,白净脸,身材颀长瘦弱,气宇间却有几分轩昂。他拱手微笑道:“不知白师弟大驾光临,师兄有失远迎,望勿挂怀。”
  白玉堂忙起身拱手施礼道:“不敢,师弟白玉堂,见过月明师兄。”
  二人相对而坐。
  范月明笑道:“君从故乡来,应说故乡事。听家佣说,玉堂弟捎来一封家书。’
  白玉堂点头微笑道:“本来,月婷师妹与我一道结伴进京,因家中有事急需打理,须得盘桓几日再到京城。师妹先让我捎一封书信给师兄。”说着,白玉堂便将范月婷的信从怀里取出,起身递给范月明。
  范月明起身接了,打开看过,讪笑道:“小妹多是惦记我这个哥哥。这才数月不见,她心里就有些放心不下,有劳玉堂师弟特意前来送信了。”
  白玉堂忙摆手道:“不客气。”
  范月明苦笑道:“舍妹生性顽皮,也是野泼惯了,还望玉堂师弟多多引导。二老谢世得早,她自小缺乏管教,为人处事,总有纰缪,我真是为她操心。”
  白玉堂爽快地笑道:“师兄客气了,师妹冰雪聪明,落落大方,至于武功谋略,更胜我一筹,玉堂还要她多多指点才是。”
  范月明客气了几句,白玉堂看出范月明有些心不在焉,便起身道:“师兄,既然你事务繁忙,玉堂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望。”
  范月明有些尴尬地笑道:“玉堂师弟呀,师兄近日委实事务繁忙,朝中的王大人、李尚书都邀我商谈买卖,八贤王昨日下了帖子,邀我今日一同吃酒,怕也是买卖上的事情,我真是推托不得。这样,你不妨多在东京住上几日,待我忙过了这几单买卖,定与你把酒言欢,你看如何?”
  白玉堂看着范月明,脸上淡然笑道:“师兄不必挂记,你忙你的,玉堂此行只想能把师妹的书信带到就是。”说罢,起身告辞。
  白玉堂走了几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范宅的大门已经紧闭。多年未与师兄相见,他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不祥预感,二人言谈之时,范月明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教他一时难以适应。都说树大招风,范师兄的买卖做得如此之大,定会遭人垂涎,再者官商本不易与,为何师兄与京城的官员如此亲密,难道他不怕京城的权贵,因分赃不均而刁难于他吗?白玉堂兀自苦笑一番,攀龙附凤本是人之常情,只是常常被商贾们做得过分了些。他深知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探查连环血案,因而也难以分身去为师兄范月明的事情操心。他只能暗自期盼,多年未曾谋面的范师兄,在他断案期间,万莫惹出一些乱子。
  • 上一篇: 被烧死的男人
  • 下一篇: 公子墓
  • 猜你喜欢

    轩宇阅读微信二维码

    微信扫码关注
    随时手机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