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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经》简介

《古兰经》简介

马坚

《古兰经》是阿拉伯语文中首先加以记载的典籍,换言之,在《古兰经》之前,阿拉伯人并没有什么书籍,故研究阿拉伯文学史的人,必须研究《古兰经》,因为公历第六世纪和第七世纪初期,阿拉伯人的理性生活和文艺生活,都表现在《古兰经》里;在那个时期中,典雅的文章、各种的旨趣和文体,都是以《古兰经》为先导的。《古兰经》独具一种新奇美妙的文体,既不是依照韵律的,又不是以若干押韵的短节来表达一个意义的,也不是没有节奏和韵脚的散文。《古兰经》每章分为若干节,每节能表达一个独立的意义,各节互相衔接;每节终了,刚好是读者在气势上和情感上需要停顿之处。阿拉伯人是以诗歌和词章著名于世的,他们听了《古兰经》,觉得非常美妙,同时,也觉得非常新奇,因为他们所认识的各种文体中没有这样的一种文体,所以他们不得不说:《古兰经》是诗歌,或是咒语,或是卜辞。这三种东西,在当日是最能迷惑人的,他们这样说,足证《古兰经》在他们心中曾起了强有力的作用。

《古兰经》的启示和记录

《古兰经》是在二十三年(公元六0九——六三二年)的期间依照临时发生的事件和社会发展的需要,而陆陆续续地零星启示的。最初启示的是:“你当奉你的能创造的主的名义而宣读,他曾用血块创造人。你当宣读,你的主是最尊严的,他曾教人用笔写字,他曾教人以人所未知。”(96:l-5)最后启示的是:“今天,我已为你们成全你们的宗教,我已完成我所赐你们的恩典,我已选择伊斯兰做你们的宗教。”

全部《古兰经》共计一百一十四章,穆圣在麦加传道的期间启示了八十六章,他迁移到麦地那后启示了二十八章《黄牛章》是最初启示的),大部分是比较长的。当时为了某一件事情,或某一个问题,而启示一节或数节,有时降示整整的一章,例如第一章和第一一二章,便是一次启示的。穆圣每奉到启示,立刻就传授面前的门弟子;会写字的,立刻就把它记录起来;不会写字的,立刻就把它紧记在心上,当面就背诵给他听,看背记得正确不正确。他们再把它传授给不在场的教友。当日,他们以学习《古兰经》为最重要的功课,故圣门弟子多有能背诵全部《古兰经》的。穆圣有几位书记,专负记录《古兰经》的责任,如宰德(Zaid ibn Thabit)、阿里(‘Ali ibn AbiTalib)、伊本·默斯欧德(Abdullah ibn Mas‘ud)、武百耶(‘Ubayy ibn Ka‘b)、欧斯曼(‘Uthman ibn‘Affan)、艾奈斯(‘Anas ibn Malik)等是比较著名的。穆圣把新的启示口授他们,他们就把它记录在一块皮子上,或一片石板上,或海枣树枝上,或驼羊等的肩胛骨上。‘他们记录《古兰经》的时候,犹如背诵的时候一样,穆圣指示他们这几节应该记录在某章的某节之后。穆圣在拜内或拜外,常常当众朗诵《古兰经》一章或数章,门弟子也听熟了。因此,《古兰经》每章中各节的次第,是穆圣在世时早已编定了的。至于各章的次第,那是圣门弟子编定的,大概是把比较长的放在前面,把比较短的放在后面,但也不一定是那样的。因此,阿里所编排的《古兰经》,各章的次第,是依年代的先后;又伊本·默斯欧德和武百耶所编的,各有其特殊的次第。

《古兰经》的整理和保管

穆圣去世后,《古兰经》还没有定本。艾卜.白克尔(Abu Bakr)继位的第二年,叶麻默(al-Yamama)战役,能背诵全部《古兰经》的圣门弟子,有好几位牺牲了。欧默尔(Umaribnal-Khattab)向艾卜伯.克尔建议整理《古兰经》,以免散佚。艾卜·伯克尔说:“使者没有做过的事,我们怎么能做呢?”但欧默尔终于说服了他。他就使人去把宰德找来,对他说:“你是一个有才智的青年,我们对于你是毫不怀疑的;你还替使者记录过启示。请你把《古兰经》搜集起来吧。”嗣后,艾卜伯克尔又聘请了武百耶、阿里、欧斯.曼三人来协助宰德。他们四位都是替穆圣记录启示的,又都能背诵全部《古兰经》他们组织了一个《古兰经》整理委员会(在那个时候,当然没有此类名称),经常开会整理他们以前所记录的启示,以背记的资料和记录的资料,互相校对。他们校到第九章(《以讨白章》)第一二八节和一二九节的时候,只有背记的资料,却没有记录的资料,后来,费了很大的工夫,在艾卜·胡宰默(Abu Khzaimaibn‘Aus)的家里找到了记录的资料,他们才放着笔。第三三章(《艾哈萨卜章》)第二三节的记录资料,也是费了许多工夫,才由胡宰默(KhuzaimaibnThabit)的家里找出来的。他们把全部《古兰经》整理起来,交给艾卜·伯克尔保管。他去世后,归欧默尔保管。欧默尔去世后,归他的女儿圣妻哈福赛(Hafsa bint‘Umar)保管。

《古兰经》的统一和流传

回历二十五年(公元六四五———六四六年),叙利亚和伊拉克的穆斯林在亚美尼亚和阿塞尔拜疆战役中曾为《古兰经》的读法而发生争执,侯宰斐(Hudbihibnal-Yamani)目击这种情形,感觉不安,返回麦地那后,报告哈里发欧斯曼,并且建议说:“在这个民族象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样分裂之前,你赶快设法挽救吧。”欧斯曼就派人去对哈福赛说:“请你使人把《古兰经》的资料送来给我们,让我们抄录几部,然后送还你。”欧斯曼命宰德、伊本·左丕尔(*bd-ullahibn Zubair)、赛义德(Sa‘id ibn al-‘Asi)、阿卜杜拉赫曼(‘Abdurrahman ibn al-Harith)等人誊写了好几部。宰德是麦地那人,其余的都是麦加的古来氏人(Quraish),欧斯曼对他们说:“倘若你们为《古兰经》的词语而与宰德的意见不一致,那末,你们照古米氏人的方言抄写吧。因为《古兰经》是依他们的方言而启示的。”他们通共抄了七部,一部保存在麦地那,其余的分寄麦加、大马士革、也门、贝海赖尼、库法、百索拉等地。欧斯曼下令把其它的抄本一概焚毁。欧斯曼下令抄写的《古兰经》,称为定本(al一Mushafal-Imam),或欧斯曼本(Mushaf‘Uthman),现在通称欧氏本(al-Mushafal-"Uthmani)。现在全世界通行的《古兰经》,只有这种定本,这是欧斯曼对于伊斯兰教最大的贡献。

《古兰经》对于阿拉伯语文的贡献

《古兰经》在阿拉伯文学史上占一个最高的地位,,一千三百年以来,《古兰经》是阿拉伯语文的典范。

阿拉伯半岛,原是一个偏僻的地方;阿拉伯人,原是一个无名的民族;阿拉伯语文,原是无地位的。在《古兰经》以前,阿拉伯人并无书籍;虽有很多的诗歌,然而都是非常鄙俚非常浅薄的,不过歌咏酒色,描写掠夺,严格地说起来,不得称为文学。有了《古兰经》以后,阿拉伯人才有文学,阿拉伯语文才成为一种有力量的语文。随着阿拉伯民族的发展,《古兰经》传播到亚非欧三大洲上,对于许多民族的文学史,发生了很大的影响。

司腾迪斯博士(Dr. steingass)说:

我们可以问一问自己:假若没有《古兰经》阿拉伯语文会呈一种什么状态呢?这不是一种徒然的冥想。阿拉伯语中曾经出现过许多写实的和浮夸的优美的诗歌,但那些诗歌,大部分是保存在人民的记忆中的……。而且诗歌不是与文学相等的……。阿拉伯人分为许多部落,永远互相残杀;他们的各种不同的方言,使他们更趋于分离;诗歌是追随着部落的,阿拉伯民族,势必分为很多的宗族,各族有各族的诗人,他们歌咏爱情和战争的诗歌,现在一般冒险的旅行家,还能加以采访的……。

但《古兰经》对于推动阿拉伯文学的发展所采取的策略,不仅是综合一种方言,而赋予它一种语言所必具的力量,同时使记载成为必需的事情。而且《古兰经》的结构,对于这个发展曾提供了两个绝对必需的因素,就是在已有的诗法上增加修辞和斯文的要素……。

但穆罕默德对于为自己的人民创造一种文学,还做了一件更伟大的,更有决定性的工作。在《古兰经》内能支配回教徒公私生活的篇章里,他曾创了一种散文体,那种文体将永远成为最优美最纯洁的文学作品的典型。

欧洲作家对于《古兰经》的评论

我希望读者对于《古兰经》的真相,有一个比较正确的的认识,放在下面征百机位欧洲作家比较客观的评论。

赛尔说:

《古兰经》的文体,通常是优美而且流利的……。在许多地方,尤其是在描写上帝的尊严及其德性的地方,《古兰经》的文体,是庄严而且堂皇的,它能迷惑听众,连穆罕默德的敌人,也有承认真魔力的,由此可以想见他的成功到了什么程度。

巴麦说:

阿拉伯最优秀的作家,对于阿拉伯文学的功绩,绝没有能与《古兰经》相提并论的,我们对于此点,并不觉得惊奇。

雷因说:

麦加初期的启示中包含着一个伟大的宗教中最崇高的教义和一个大伟人心中最纯洁的德性。

歌德说:

《古兰经》是百读不厌的,每读一次,起初总觉得它更新鲜了,不久它就引人入胜,使人惊心动魄,终于使人肃然起敬,其文体因内容与宗旨而不同,有严正的,有堂皇的,有威严的——总而言之,其庄严性是不容否认的……。这部经典,将永远具有一种最伟大的势力。

司腾迎斯博士说:

我们有理由说:《古兰经》是最伟大的典籍之一。其中宣布关于上帝独一的最高真理的文辞,是威严而且典雅的;描写人类因顺从或违抗上帝的意旨而受报应的文辞,是借高音的旋律而引动一个富有诗才的民族的想象的;屡次欧对天使(穆罕默德)加以鼓舞和安慰的文辞,是触动那个民族的朴素的——几乎是天然的——热诚的。再加上对他所教导的人民的一个严厉的警告,并且叙述古代若干先知的事迹。日常生活在公私的各方面与这新宗教的教义相协调的时候,《古兰经》的语言,很能适应日常生活的需要。

因此,作为一种文学产品的《古兰经》,其功绩或许不可用富于主观主义和唯美主义的、先人为主的格言去加以衡量,而应当用它对于穆罕默德同时代的人和他的同乡人所生的效果去加以评定。它很有力量地、使人深信地对一般听众的心灵讲话,而将许多离心离德、利害冲突的部落铸造成一个结实的、组织完密的民族,并且以许多高尚的观念去鼓舞他们,那些观念,与直到现在还统治着阿拉伯人意识的一般观念比较起来,真有天训之别,再加上《古兰经》文体的美妙,故能将许多野蛮的部落改造成一个文明的民族,而将一种新的纬线织人历史的旧经线之中。

缪义尔说:

有史以前,麦加和整个的阿拉伯半岛,早已沉面于精神的麻痹之中,犹太教、基督教或哲学的探讨,都只有微弱的和暂时的影响,对于阿拉伯人的意识,不过象微风掠过安静的湖面,处处吹起了涟确,下面的水,仍然保持其原来停止和寂静的状态。阿拉伯人浸沉于迷信、残忍、邪僻……之中。他们的宗教,是一种粗野的偶像崇拜;他们的信仰,是对于鬼神的迷信的恐怖……。回历纪元(公历六二二年)前十三年,麦加是死气沉沉地处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之下。那十三年的工夫究竟引起了什么变化呢?……犹太教的教义,早在麦地那震动当地人的耳鼓;然而他们听见了这位阿拉伯的先知惊心动魄的声调,才从酣睡中觉醒过来,并且突然地跳进一种又新鲜又热烈的生活之中。

这件奇迹发生之前,要想在世界上找一个比阿拉伯人更涣散的民族,是很困难的。有一个人站起来,借着他自己的人格和他所宣称的上帝的引导,居然实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就是把这些好战的因素统统联合起来。”

司密斯说:

这是穆罕默德所宣布的唯一的奇迹——他自己所谓“永久的奇迹”,这确是一件奇迹。

赫什斐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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